拳愿哥斯拉 第二百二十五章 断心道!(2/2)

    大量的念气从环境中掠夺了巨量的热能,输送给白堂镜的身体。

    扭曲的身体在复原,缺失的血肉在重新长好......

    在这个过程中,足尖始终不曾接触地面的白堂镜,渐渐恢复到了那个面容俊朗、身材魁梧的年轻人。

    庞大到溢出的生命能量,甚至让他的每一根汗毛都在发出柔和的微光。

    与狰狞黑暗的阿姆斯特朗分立熔岩大地的两端,白堂镜就像是履及火狱的天神!

    「你......到底......」

    你做了什么?!

    你还会什么?!

    你到底......是什么?!

    阿姆斯特朗如昆虫般冷酷的声音中,此时也掺杂了无法掩盖的犹疑和惊骇。

    白堂镜能够理解阿姆斯特朗甚至惊讶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的感觉。

    他其实也在惊讶。

    虎爪一样的手掌放在眼前仔细端详着。

    他惊讶于自己以内力推动的《天武杀道》,居然在切割对方时将能他的身体整个分离!

    哪怕对方的身体几乎就是一具小体量的成年泰坦。

    哪怕对方的【能量防护】在机械扩充之下甚至比自己的常态还强。….

    这就是自己的「招式」,这就是自己的——力量!

    虎爪缓缓握紧,白堂镜的视线也转向了不敢丝毫妄动的阿姆斯特朗。

    「感到荣幸吧,朋友。」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刚才有点手滑,而现在......」

    白堂镜说着,漂浮的身体摆出了一个「启动」的架势。

    这架势和他之前虽然充满力量和爆发力,但仍旧被约束于「科学的人体」观念时,截然不同。

    更凶狠、更霸道、也更......飘逸?

    阿姆斯特朗开始偏移的人格,理解不了为什么仅是出现了一个姿势,自己就能从中感受到多种复杂的含义。

    这根本不科学!

    ——但你难道准备跟武道家谈科学?!

    「你会成为第一个死在这一招下的生物。」

    少年说出了轻描淡写的语句。

    阿姆斯特朗严阵以待。

    虽然刚才他鼓足了力气的身体,在对方面前轻易被切碎。

    但是对付巨兽强者,「斩切」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越是锋利的斩切,接好伤口之后恢复起来就越是省力。

    更不用说,自己的身体因为纳米机械的关系,被切掉的「零件」还能自动寻回了!

    可是,还没等阿姆斯特朗将敌我的力量表现对比完成,白堂镜的身影居然已经消失!

    「什么时候......穆托视野察觉不到

    ?!」

    黄***斑一样的复眼在霎时间狂乱的对焦、转动,但是根本捕捉不到白堂镜的影子!

    风声、热能痕迹、电磁波残留、动能方向......

    什么都没有!

    「你对自己的身体很自信?」

    平淡的询问,语气就像是在问今天的晚饭菜色如何。

    仿佛时间也被放慢,直到贴着阿姆斯特朗出现的少年出声,复眼才反应过来,「缓缓」转动到自己的面前。

    而白堂镜此时,已经拿着一个人头大小的心脏,好奇的观摩着。

    心脏的跳跃强而有力,呈现被纳米机械改造后的银白与黑铁色,取代血管连接的是粗壮的金属管线。

    好眼熟的心脏,这是......我的心脏?!

    阿姆斯特朗在意识的模糊中,思索出了心脏的眼熟是出自何处。

    但......怎么可能?

    「为了避免穆托细胞的失控性侵蚀,你的团队在心脏里设立了总控。稳妥之举。」

    「但是这里并不会成为身体的弱点,心口和背心的增生组织是每次激发纳米机械时必然被硬化的地方,在功率全开之后更是你身上最坚硬的部位。」

    「呜......以强韧度而论,你的肉体与穆托的血肉相当,但这两个地方就和穆托的护甲相当。聪明。」

    白堂镜品评着阿姆斯特朗科学团队的创意思路,而阿姆斯特朗本人?

    那巨大的身体像是骤然间被抽走了骨骼,推金山倒玉柱般的跪了下来。

    地面的熔岩淹没了他的膝盖却无法伤害哪怕是虚弱的他。….

    白堂镜在掏出心脏的时候,就已经封闭了上面的管线。这一举动激活了心脏中的总控设备。

    阿姆斯特朗身上的穆托细胞,活性被抑制了。

    阿姆斯特朗即使在白堂镜的面前跪倒,他的高度依然能够俯视着少年的脸庞。

    「你是怎么......算了。」

    复眼正在恢复成人类的样貌,阿姆斯特朗有气无力的笑了笑。

    他想问,既然这是聪明又稳妥的设计,你又为什么能轻易打破这层防护,掏出心脏。

    但最后,他还是放弃了询问。

    「你大概不会告诉我答案,因为你蔑视我的理想,白堂。但是......」

    他是以赛博化踏入巨兽强者之列的人类。

    虽然巨兽力量已经在他的身体上常态化存在,但是刚才的增幅模式副作用太大。

    他的内里快被穆托细胞压榨空了,但本该在战后稳定身体的穆托细胞现在又被抑制。

    心脏被夺,他的生命正在倒计时。

    但是清楚的感受着生命流逝的阿姆斯特朗,眼中没有丝毫的恐惧。

    他的手费力的搭在了白堂镜的肩上。

    「但是啊,你曾说‘一个分裂的合众国对大家都好,,你还因为***弄战争与技术的理念,而要杀了我......」

    「哼哼......哈哈!」

    「你正走在实践我理想的途中啊,白堂!」

    说话越发费力的阿姆斯特朗,此时用一种复杂的表情看着手拿他心脏的少年。

    可惜?欣慰?放松?不甘?

    也许都有。

    而白堂镜则静静地听着,没有做出反应。

    不反驳,也不赞同。

    但这本身,就已经是一种回答。

    「战争,咳咳......它已经成为了伴生于人类的某种制度、某种工业形势!人类就是会为了一些自己也不确定的理由进行战争。」

    「他们没有信仰和理想。咳咳......」

    他渐渐暗淡的眼睛突然放亮,死死盯着白堂镜不为所动的侧脸。

    「但至少,我有了一个理想之路上的同行者!」

    「白堂镜!」

    「你用自己的方式、自己的力量,开创出了自己的道路......从不管那些扯淡的法律,为了自己认为的正确,杀戮、毁灭绝不留情!」

    庞大的身体伏低,阿姆斯特朗与白堂镜的双眼对视。

    「其实内心深处,我们志趣相投......不是吗?呵呵......」

    这个始终站在这个星球人类力量之巅的男人,在生命的最后向拿着他心脏的少年挑挑眉头,吐出了胸腹中的最后一口气。

    那颗硕大的心脏,也在少年手中缓缓地趋于死寂。

    最终,停止了跳动。

    。.

    你干嘛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