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Chapter06（大修）（1/2）

chapter06钱三平：“初一初二都值班，我今天过去，估计两个小时之后到。”

第二天，乔圆圆顶着一双肿泡眼挪到单位。

由于停车技术太差，迟到五分钟。

刚到办公室老刘就问：“上次那个行业监管的文走到哪了？马上要过年了，争取年前发啊。”

“打回来了，我再去文秘室问问。”找好文件，乔圆圆抽空看一眼手机，发现钱三平早上给她发了个“早上好。”之后就没下文了。

但她没回，也不打算再回。

乔圆圆被李老师骂到心灰意冷，不打再在找对象这件事上费力气。

她要破罐破摔。

她拿着文件，到六楼政府办文秘室，第n次找到雷晓文，“哥，法制办说走规范性文件的流程。”

雷晓文皱着眉，左腿仿佛被通了电，一个劲地抖，极其不耐烦地说：“我跟你说让你走联合发文你不信，你还非得去找法制办，法制办是比我文秘室高一级是吗？拿他法制办来压我？”

乔圆圆被这么一通吼，脸上差点挂不住，恨不能把文件摔在雷晓文那张长满青春痘的老□□脸上。

她捏紧拳头，忍了又忍，努力放低身段，“哥，这个文，市里省里都是发的规范性文件…………”

“市里省里怎么搞你就怎么搞，你怎么不去市里省里上班呢？你不知道我们年年要限制发文啊？我这刚到年头你就让我发，我今年超标了怎么办？你负责还是法制办负责？不要太搞笑哦你，我这里一堆事，你别拦着我做事好吧？”老□□脸被揉成一团，丑得人神共愤。

有那么一瞬间，乔圆圆差点没忍住，眼看着要落泪。

绝不是委屈，而是纯纯被雷晓文那张抽象画的脸丑哭的。

“雷晓文哎，有必要吗？对我们家小乔这么凶，你这个样子，难怪没有女朋友，我要是小乔，早就骂死你了。”

一回头，是曹正手捧保温杯站在文秘室门口。

乔圆圆软绵绵求救似的喊了声，“曹主任…………”

曹正同办公室另外的一男一女打招呼，然后自己半个凳子坐到雷晓文跟前，手却伸到乔圆圆这边，“文件给我。”

“哦。”乔圆圆老老实实把文件递给曹正，由曹正开始跟雷晓文展开一场激烈的、别开生面的battle。

二十分钟过去，雷晓文终于吵到口干舌燥，败下阵来，大笔一挥，哗啦啦在签文上签了字，“请xx、xx、xx同志会签，xx同志签发。”

“拿走拿走。”说完满脸嫌弃地把文件扔回给乔圆圆。

“谢谢雷主任。”乔圆圆抄起文件，一溜烟跑出文秘室。

刚到319就收到曹正的信息，“你怎么不谢谢我啊？”

乔圆圆想了想，回了句，“谢谢”。

曹正很快回过来，“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人你不用给他面子，该骂就骂，不要为了公事受委屈，难受的是自己。”

乔圆圆本来已经忍过去的委屈劲，被曹正这么一安慰，突然又涌出来，害她站在319门口就哭了，正巧方月从前头走过来，一把揽住她，“你这是怎么了？”

乔圆圆也就两滴泪，很快恢复正常，“没什么，刚跟人吵架没吵赢，气死了。”

“走走走，马上十二点了，去领牛肉，领完回家，上他妈个狗屁班。”

“好。”

乔圆圆把文件放回办公桌，就跟着方月去领牛肉。

牛肉都是生牛肉，说是农家肉，天然无污染，五斤牛肉三百多块，跟福利半毛钱关系没有，掏的是自己的钱包。

她把牛肉随手扔到副驾驶，方月又提了一大袋蔬菜塞到车里，“都是家里种的菜，不值钱，每个人我都带了点，你别嫌弃啊。”

“屁咧，正宗有机蔬菜，有钱都买不到，我哪还敢嫌弃，我妈看到要高兴地不得了。”

“那就好，拜拜啦，我今天中午在食堂吃。”

“嗯，那我回家咯。”

带着一车的肉和菜，乔圆圆开回李老师住所。

快过年了，整个小区都快被外地车停满，乔圆圆找了半天才找到斜坡上有个位置。但副驾驶贴着高墙，开不了门，她只能左手右手全部挂满了牛肉蔬菜和一只小挎包，才晃晃悠悠从驾驶座下来。

一关门——

“啊啊啊啊啊啊啊！”

乔圆圆的食指被车门夹住，再一开门，整个食指指甲盖儿都弹起来，整只右手鲜血横流。

“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

可怜她踉踉跄跄地爬上四楼，等李老师打开门，她手上的牛肉和蔬菜分毫不损，但整个右手已经被鲜血染透，吓得李老师两眼一翻，就要晕过去。

“妈妈我怎么办！我手断了！我怎么办啊妈？救命啊妈妈！！！”

乔圆圆高举着右手，原地哀嚎。

之后的记忆对乔圆圆来说模糊得像一团雾。

她只记得李老师抽一大叠卫生纸包住了她滋滋冒血的手指头，大吼着让继父赵学农开车去医院，继父上了驾驶座，捣鼓两下又下车，懒洋洋说：“她平常又不让我开她的车，我不会开。”

李老师气得呕血，放下身段第三下次地去求邻居，一位出租车大哥刚回家，锁好车边走边说，不要来触他的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