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大道至简(4/5)

「我还没有说完。」

「......你说。」

张斐又道:「就法律而言,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是不能用害群之马和以偏概全来作为理由的。

方才司马大学士提到地主过得不好,百姓过得更苦,是这么回事。可为什么会这样?主要不是说朝廷不讲道德,而是说朝廷不遵守律法。

可见轻徭薄赋,藏富于民,是一定要基于律法之上

,而不能说基于道德之上。因为道德是个人自我约束,而律法是公权约束个人。

司马大学士就不可能做得到,将财富都集中在那些有德之人手中,有一个韦愚山,就一定会有第二个。这纯粹就是在赌,个人利益可以赌,但是国家利益是万不能这么做的,我方才引用宋襄公的故事,其实也就是想说明这一点,国家建设,是必须要有章法的。」

司马光问道:「你说完了没?」

张斐道:「差也差不多,我只是想说,律法已经给予那些人特权,还要违法,就很过分了,应该严惩。」

司马光直点头,道:「你方才说道德是个人约束,律法是公权约束。」

张斐点点头。

司马光又问道:「那我问你,是人在法上,还是法在人上?」

张斐不做声了。

司马光道:「你若不将个人约束好,谁还讲法。那些人偷税漏税,我比你更清楚,我也想让他们交税,可你若用法去约束他们,我告诉你,不是人没了,而是法没了。

那王介甫变法,是必然要失败的。

若想要治国,唯有重视儒家教育,培养出一批如范公、包公一样的君子之臣,如此才能制止这种现象,可见这德要比法重要。」

人治还是法治?

人治。

那是人重要,还是法重要?

肯定是人重要。

如今的法,就是一个橡皮泥,什么形状,是得看什么人捏。

碰到许遵。

起飞!

碰到王鸿。

完蛋!

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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