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1 章(2/2)

“我要是有谢深那个运气我大概现在也在二楼了,我看谢深也就是运气好。”

钟宴手指敲了敲桌面,以作提示,但是对方却毫不在意,“有什么不能说的,谢深又没有在这里。”

“人不在这里不代表你们可以议论。”

钟宴的语气几乎没有什么波澜,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然而那人只是勾了勾嘴角,语气十分轻蔑,“假清高什么?你以为你来参加了钟氏举办的酒宴就有什么了不起的了?我们也同样是钟氏的宾客,你要是不想听凭你的实力上二楼啊。”

“算了,不要和他计较。我们继续我们的。”

钟宴随即又听见了他和谢深争锋相对的原因一二三。

原因之一:他代表的是老牌豪门,而谢深只是一个五块钱起家的草根,所以他看不起谢深。

原因之二:谢深五块钱起家将谢氏经营成了现在的商业帝国,抢了他的风头,所以他不遗余力针对谢深。

原因之三:他们俩从高中就认识了,但是从高中就喜欢上了同一个男生,这个男生就是姜意。于是每次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钟宴听了这些原因只觉得好笑,不过他和谢深争锋相对好像还真是从高中就开始了。

至于谢深喜不喜欢姜意?或许是的,否则姜意恐怕也不会除了往他这边跑就往谢深那边跑。

然而很快聊天话题就不是那么让人愉快了。

三个人笑了一阵,其中一个人忽然说道:“还有个好玩的,谢深不是一向运气很好吗?但是钟宴好像从小就是个倒霉鬼,听说他还克死了……”

说话人还没有说完,钟宴的眼神就是一寒,这样的眼神有如实质,仿佛带着刃的冰。

说话人感觉脖子一寒,一时间居然没有敢当着钟宴的面把剩下的话说完。

林助理刚回来就看见这样的场面,瞬间整个人就麻了,家人这块可以说是钟宴的逆鳞,这几个人这样说也是不要命了。

林助理恭敬地把袖扣递给钟宴,“钟总,袖扣。”

听见这句钟总,刚才说话的几个人瞬间人都抖成了筛子,这才后知后觉地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简直是在找死。钟宴都提醒他们了,他们居然还在旁若无人地议论。

要是钟宴诚心和他们过不去,那以后他们在商界简直是没有混的余地了。

林助理紧接着问道:“需要我把他们赶出去吗?”

钟宴摆弄了一会儿手里的袖扣,才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戴上袖扣,戴袖扣的时候钟宴眼神中骇人的冰冷已然收敛了,但是这样悄无声息,没有反应更让人觉得恐怖。

三人感觉这仿佛一场无声地审判,审判过程让他们无比煎熬。

终于,钟宴戴好了袖扣,站起来理了理自己灰色的西服,转身上楼之前宣布了最后的审判,“送三位出去,钟氏以后都不会和三位合作。”

这一句落在三人耳朵里仿佛天凉王破,他们知道钟宴是不会让这件事这样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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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宴刚上楼就有人寒暄,钟宴随手拿了一杯香槟走了过去,很快就和几人聊了起来。

几个人聊着聊着话题就转向了谢深,“钟总,你对谢总最近拿下来的项目有什么看法?”

钟宴抬眸望向不远处的谢深,用谢深刚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只是运气好而已。”

几个老狐狸立即找补,“确实有运气好的缘故,但是谢总也很有魄力啊。”

钟宴笑了笑,没有接话。

谢深注意到钟宴在看他,端起红酒浅浅地抿了一口,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语气却有些激动,“邵绥,钟宴看我了。”

邵绥:“嗯,钟宴在说你运气好。”

谢深刚才也听见了,听见邵绥复述一遍,心情更加飘了,“钟宴夸我了。”

邵绥:“……钟宴的意思是你没有实力只有运气。”

谢深:“运气好也是优点,也算夸。”

邵绥:“……”

邵绥:“谢深,我不能理解你为什么这么喜欢钟宴,还可以把暗恋搞成争锋相对。”

谢深十分诚实地回答:“我也没办法啊,谁让钟宴只有在争锋相对的情况下才会多和我说几句话。”

只是这诚实的语气中仿佛带了点儿心酸。

邵绥:“……”

谢深:“我觉得钟宴要是知道我又拿下了一个更大的项目他肯定会继续夸我的。”

邵绥:“这就是你抢钟氏项目的原因?”

谢深沉默了几秒,终于灵魂反问:“刚才谈的项目是钟氏在谈的?我刚才没注意。”

邵绥:“……”

钟宴真相了,这个智商能拿下项目真的全凭运气。

姜意看着钟宴喝下了那杯下了药的香槟,但是看见谢深的时候忽然觉得应该再上一个保险。

要是钟宴这里不成,他在谢深这里能成也不错。

钟宴喝完手里的香槟逐渐感到情况有些不太对,一种说不出来的燥热逐渐在身体里升腾。

钟宴就算再没有经验也意识到了自己今天是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