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2/2)

咽不下今天被欺凌的一口气,你假惺惺的接话,阴阳怪气道。

“是吗?我原以为还要等几天的,毕竟有的俄罗斯人实在不像个战斗民族,我刚刚看见酗酒的壮汉冻死街头,真的很害怕下一秒那位柔弱的俄罗斯人也一头扎雪地里再起不能。”

话音刚落,你便瞥见陀思妥耶夫斯基意味深长的笑意,心下一片发麻,你总觉得今天的魔人有点不对劲,比如欺负你越来越顺手这件事,按往常他应该冷漠的喝着咖啡看着你和果戈里他们打打闹闹,独自美丽。

果不其然,这个恶趣味的黑心饭团下一秒打开窗子,呼啸的冷风糊了你满身,风雪险些迷住你的眼睛。

他单手捏着你的尾巴,冷漠的感叹。

“听说曾有人可以轻轻松松从高处跳入雪地完好无损,不知道这种法则对于动物来说是不是也一样。”

听着耳边风轻云淡的声音,再看看空无一物的脚下,又望望黑漆漆的天空,你傻眼了。

这是十八楼,会不会完好无损你不知道,但你跳下去肯定会冻成冰块。

多么美的一张脸,多么狠的一颗心。

魔人面无表情,观察你的微表情,把你又送出窗一寸,想到差点被冻死的那一天,你慌了,尾巴一个勾起攀附到魔人冷冰冰的手指上死死抱住,生怕他一个手滑真把你丢了。

你咽了咽口水,情急之下马上向魔鬼屈服。

“咳咳,我又想起来了,虚假的俄罗斯人是那种五大三粗吨吨喝伏特加手撕棕熊的战斗民族,一点也不优雅!而真实的俄罗斯人当然是你这种矜持优雅貌美如花倾国倾城还好心善良的俄罗斯人,我最喜欢这种柔弱可爱不做作的俄罗斯美少年了!”

魔人的手一抖,险些真的把你丢下去。

说着男默女泪违心话,你终于回到了充满暖气的房间,惨兮兮缩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口袋里出卖内心说好话。

你出卖了一路子良心,回到家已经一副死鱼状态了,生无可恋的缩魔人的小帽帽上,和白雪融为一体。

早知如此,你还不如和果戈里一起去熊窟探险。

说曹操曹操到,大门砰的打开,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果戈里带着一身风雪出现了。

硕大的字体随着他的现身浮现。

很好,这很果戈里。

神出鬼没的果戈里绘声绘色的说着这几日的见闻,说了半天发现你不在,有点遗憾的掏出一袋子东西。

发现整蛊的小冤家没有影子,失落的果戈里把一袋子不明物体给了自己的挚友。

“龙酱不在好寂寞,真没办法,就勉为其难送给陀思君吧。”

果戈里给你擅自起的名字,你曾威胁他如果敢叫你,变变,色色什么的一定要咬死他。

陀思接过沉默两秒,在果戈里惊恐的尔康手里毫不犹豫的丢进垃圾桶。

果戈里抱着垃圾桶痛苦哀嚎,那可是他辛辛苦苦收集了三天的鲱鱼罐头,打算塞给小可怜吃的。

你那颗心突然就冷了。

看到一切的你冷漠的站陀思帽子上,对着冲陀思演戏哀嚎的小丑吐了舌头,甩了他一脸口水。

滚吧!都是一群靠不住的狗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自从回来后,陀思使唤你越来越顺手。

万恶的资本主义陀思甚至还要求你泡咖啡,你恶狠狠的勾着尾巴行动,把速溶咖啡丢杯子里,趁机在咖啡里放了好几勺盐,齁不死他。

即将落入陀思口中的咖啡一个大转弯,一勺子塞你嘴里,你全身的鳞片炸起来,滚地上厉鬼般挣扎了几秒,很快蔫了。

那个魔鬼,居然还在笑……

这样互相坑害了一段时间,你抱着勺子老老实实给陀思添茶,成了陀思的专属服务小精灵。

座椅上的陀思养尊处优,屈尊降贵的说茶太温了,下次注意点,你压着怒气,拖出块抹布擦桌子,身上不断变换着想鲨人的鲜红和象征和平的橄榄绿,最后扭曲成东北大花棉袄的辣眼色彩。

见你来回变换色彩,一直在你雷点反复横跳金鸡独立的青年仿佛在期待什么,观察了一会,发现你又忍回去了。

变色龙可以随着心情和身体状态变色,你现在只想变个大火球把他烧死。

没有西格玛在的天人五衰就好像没有酸奶盖的酸奶,失去海绵宝宝的蟹黄堡,你只感受了没有妈妈在的辛酸。

以前躺平的你每天看见西格玛都会叼着你的小盘子求投喂。

“嘶嘶——”(妈咪,饭饭,饿饿)

日益激发莫名其妙母性的西格玛甚至上网找了个网友互相探讨萌宠的饲养方法,还学会了制作小衣服。

你不是很明白给一条变色龙穿衣服有什么意义,再说你也不是普通的变色龙,系统特意说了调整了你的身体数值,那套方法对你根本不管用,谁家变色龙吃曲奇的。

现在的你追悔莫及,只要西格玛回来,什么样的小裙子你都穿,别说小裙子了,就算是把陀思的小帽帽剪了给果戈里当胖次都行。

你不想接受陀思妥耶夫斯基那个恶毒后妈,也不想接受果戈里那个叽叽喳喳只会恶作剧的后爸,你只想要人美心善的西格玛麻麻。

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龙龙想妈妈,夜夜想起妈妈的话,闪闪的泪光西格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