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恶棍自有恶棍磨(2/3)

“诶诶,冲动是魔鬼……”

夜惊堂和凝儿相处这么久,完事让凝儿自己擦擦的人渣事迹肯定没干过,帮忙穿衣裳也十分熟练,但这种技巧也不是对每个人都能施展的。

确定虎妞妞穿着衣裳,夜惊堂才松了口气,恢复风轻云淡之色,来到跟前接过木盒打量:

“这是什么?”

夜惊堂诉说方才遭遇的过程,女帝则认真聆听。

“当心有人灭口,等伤大人他们来了后,即刻把人转移到地牢,途中不要停留。郑坤在梁州犯下血案无数,送回地牢后,不用顾忌用刑轻重,有什么本事全往他身上招呼,务必把嘴撬开,无论交代什么,全记下来交给靖王过目……”

夜惊堂拿着刀鞘仔细打量,又把佩刀拔出来,插进去感觉了下,虽然手感上没啥区别,但整体色调、造型确实更搭配了,质量估计能用到老,对此不禁笑道:

东方离人理论知识很足,脑子懵了,潜意识里还是知道怎么回应,发现恶棍伸舌头,贝齿就无意识张开,然后……

夜惊堂知道蒋札虎不好对付,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聊,转而道:

“这刀鞘……”

夜惊堂衣袍破破烂烂躺在榻上,和刚被霸道女王爷糟蹋完似得,他坐起身来,待偏殿的房门关上后,才摇头暗叹,把心中杂念压下,又拿起旁边的伤药,准备自己伤药。

在维持片刻后,东方离人终于反应过来,推了下夜惊堂肩膀,彼此分开,而后就抬手去拿旁边的螭龙刀。

夜惊堂面对近在咫尺的明艳红唇,眼底无半分波澜,只是认真给小腿抹跌打药酒:

“看吧,我都说了,只要殿下不允许,我岂会随意冒犯。刚才真是会错意,殿下把脸凑过来,我总不能视而不见拒绝殿下……”

夜惊堂胸口可见微微起伏,在强压心神良久后,终究没抗住大笨笨的惊人攻势,脸颊再次往前凑去。

偏殿是更衣休息的地方,内有茶榻棋台,环境颇为雅致,此时两名医女已经准备好了清理伤口的器具药物。

她仪态闲散而不失帝王霸气,赤足迈着猫步,不疾不徐从蒙眼的夜惊堂面前走过,来到贵妃榻附近的长案旁,拿起大红衣裙。

正殿里就是规模庞大的温泉池,夜惊堂捞玉佩、被飞龙骑脸都在其中。

夜惊堂没有回应这虎里虎气的话语,绕过屏风来到浴池边缘,坐在了贵妃榻上说正事:

“下午六扇门送消息,说御拳馆的命案,可能是郑坤所为,我和靖王立刻赶到龙溪巷,结果已经有人提前埋伏……”

….东方离人凶了一句,而后就在茶榻旁侧坐,打量起夜惊堂的情况。

东方离人虽然裙摆被挂烂了,身上也染了些许烟尘,但情况比夜惊堂好太多,瞧见夜惊堂为了保护她弄成这样,眼底显出心疼之色,招手道:

“过来。”

……

?!

夜惊堂呼吸一凝,看着愈来愈近的娇美脸颊,脸颊下意识的往前靠。

但自幼培养的傲气,让她没有临阵退缩,而是继续玩火,脸颊凑到了两寸之外,手还搭在夜惊堂胸口,呵气如兰,用眼神表达着——来呀,亲呀。

烛光之下,身材高挑的明媚佳人,穿着一袭大红长裙在屏风前站立,臀线丰腴胸怀广阔,看起来极为夺目。

“哼~……呜?!”

夜惊堂脚步一顿,没敢回头:

夜惊堂安排完事情后,回到灿阳池内,本以为笨笨已经开始沐浴了。

东方离人香肩猛地一抖,眸子也瞪圆了,感受到唇上传来的火热触感,眼底先是显出被冒犯的羞恼,而后又转为仿徨无措。

但差不多说完后,女帝才若有所思点头,询问道:

“你确定石彦峰学过金鳞图?”

灿阳池周边都是绿植花卉,只有中心一座大殿,殿外已经站了不少宫女。

说着利落翻身而起落在地上,恢复女王爷该有的威严气势,整理衣裙走了出去。

“殿下千金之躯,这样不妥,要不我先欠着,以后办事还债……”

“皮外擦伤罢了,不用这么兴师动众。”

她见夜惊堂还讲究礼数,就快步走出偏殿,拉着夜惊堂的手腕进入了大门。

东方离人看着近在迟尺的冷峻双眸,眼神忽然出现几分躲闪。

“你拿什么还?我看你这恶棍,就是打着歪主意,想以下犯上……然后就不用还账了!”

灿阳池在皇城东侧,方才夜惊堂护着东方离人回来,本想直接送去长乐宫,但途径此地时,东方离人见两人都被炸的灰头土脸,就在此地停留叫来了宫女医官。

但灿阳池外的脚步声还未彻底远去,夜惊堂就耳根一动,听到正殿之中传来一声:

哗啦~

————

夜惊堂被冲击波掀飞,体格强悍又有软甲保护躯干,并未严重受创,但他终究没有石彦峰那般霸道的金鳞皮,胳膊、腿上有不少被碎石瓦砾擦出来的红痕淤青。

夜惊堂脚步无声来到门前,可见浴池里有明黄灯火,隐隐能听到泉水流淌的水花声,并无其他可疑气息。

东方离人本来准备回避的,见此又坐了回来:

“你们出去吧。”

还一起洗?

夜惊堂就知道会如此,连忙把刀按住:

东方离人羞愤之下,倒没意识到姿势的不对,甚至为了控制夜惊堂,腿夹的很紧,用力掰手指。

夜惊堂距离也就不到两尺远,抬手就能摸到,甚至能感觉淡淡温热和幽香,他硬是愣了片刻,才腰背笔直正坐:

….哗啦啦~~~

夜惊堂话没说完,忽然发现前方的浴池里传来慢条斯理的出水声,不仅有水珠从光洁躯体滑落的动静,甚至能听到两大团儿随着动作,轻微摇晃擦碰的柔腻细响……

“等等。”

“钰虎姑娘是想问问外面的情况?”

夜惊堂动作一顿,又转回去,微微摊手:

“你这不是能自己穿吗?”

“你又看不见,和彼此隔着墙壁门窗有何区别?前几次你都能心如止水,这次怎么慌了?”

“还有事?”

四目相对。

大魏女帝转过身来,臀儿枕在长案边缘,双臂环胸:

而后在心头徘徊数月的男子脸颊,就在眼前放大。

夜惊堂微微摊手:“前几次你有伤不能动,我是出于病不忌医帮你;你现在是活蹦乱跳脱光了在面前走,这能一样?”

“刚才在河边上,你最后亲本王那下,不是掩人耳目,而是故意的,你别以为本王没发现。”

大魏女帝随口回应了句,已经穿了便也没再脱下来继续调侃,她系着腰带走到屏风后,取出一个长条木盒:

“说好了请圣上赐你爵位外加几样物件,方才过来顺道给你带来了,你看下喜不喜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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