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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吗,年初官复原职的时候赵医使身体就大不如从前了,就连今日下午李宸妃抱恙前去诊治的都是另一位。”几个太医接连摇着头。翰林医官院设正副使各两人,一共四人。

“那犬子这病?”

“二郎的病怪得很,下官行医这么多年,头一回遇见。”

“如今只能让其泡在药桶内,施以汤药辅助散热。”

“其实还有一计可行...”年轻御医小声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身旁的老医师撞了一下胳膊。

亮着灯火的房间内,三子陈尧咨扶着冯老夫人迈着急切的步伐出来,老太太恳求道:“不管是什么方法,还请诸位太医救救我家陆阳~”

陈尧叟二十九才中状元,入仕晚,成家也晚,长子又早夭,如今陈陆阳就是长子嫡孙,陈家人极为看重。

年轻的御医刚入翰林医官院没那么多顾虑,“衙内因高热导致双目暂时看不见,若医治不当恐怕终身不能复明,但此症极难医治,除非有十分懂穴道针灸之人,按我们所得方法虽能复明,但是需要时间。”

“要多久?”

年轻御医摇头,“短则三五载,长则十几数十载,要看其恢复。”

老夫人驱身倒退,被陈尧咨稳当扶住,颤声道:“那施针呢?”

“施针通穴道,散热,使之气血流畅,可使堵塞通畅得以复明,但是风险太大,稍有差错,衙内的眼睛恐怕,再无可能。”

话出,老夫人晕厥。

众人扶着老夫人回到房间的榻上,陈尧叟嘱咐着两位弟弟,“爹爹身体不好,希元与嘉谟回去后将此事压下,莫让院里的下人乱嚼舌根。”

前几年陈省华病重辞官在家,今年中的时候病情加重卧床不能自理。

“那仲言入试一事如何是好?”陈咨尧问道。

他与钱怀演一同为翰林学士,兼龙图阁直学士,是明年春闱的主考官之一。

陈尧叟深皱着眉,“明年的考试不考也罢。”

陈尧叟其妻马氏侍奉在婆婆榻前,听见后低垂下头抽泣。

陈陆阳的房间内除了他的贴身小厮与一个御医,其他人都被他轰走了。陈家家规严厉,往常他若是这般做定是要被冯老夫人拄着拐杖捶打责骂的。

陈陆阳卷缩在床榻,在这寒冷的秋日冒着满头的热汗。

“三儿,你勿要急,你这眼睛肯定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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