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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桌旁边放着一把直剑。

“回哪儿去?”

“家,王府!”

“哪儿不是家,不回去。”

“为了一个纨绔之人,留在这种地方多年,值得吗?”

顾三娘只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饮尽,并没有回答。

“我看他对你,也并没有多少情义,他不过也是趋炎附势之人,知你是楚王的女儿才...”

“趋炎附势?”女子侧头冷眼看着他,“怕是无人能及公子您吧?”

寒风透过珠帘吹入阁中,将他的身心吹凉,“王爷病了,皇帝虽恢复了王爷的爵位,但是祭祀却没让身为太宗长子的他亚献…他想念你。”

病这个字才让顾氏动了恻隐之心,“有时间,我会回去看爹爹的,劳你跑一趟,不送。”

逐客令下的无情,他却仍不能忘情,“我...”他闭眼长叹一口气,“有我在,他不会有危险,但我,只是为你而已。”

桌旁的剑被他起身拿起,理了理衣袖后转身离开。

多年未见,连一句挽留之话都没有,低至门口,他顿住脚步颤道,“为什么,你从来不肯回头看看?”

抵在红唇边的酒杯被放下,“回头?”她笑了笑,“我从来只向前走,怎个回头。”

第51章世间只有人心恶

冬至不仅皇家有祭祀,各家小祠也有祭祀,一般由家中主母所主持。

丁府的冬至还替四子举行了冠礼,虽是庶子,但是丁谓还是叫了族中几位有威信的族老。

府中下人郁闷,四公子让家中蒙羞,阿郎没能升迁正相,大郎被贬官,而这些日子以来阿郎不但不责罚四公子,反而更加优待了。

竟然替这样不学无术之人求了国子监的读书名额,是期望他能像曾经的薛世康一样改邪归正吗,还是阿郎突然间想起了血肉亲情。

后者他们觉得不可能,十几年过去都如此,如何会一下就发生这么大的改变,子嗣一旦多了,厚此薄彼之事就很常见了。

“季泓,念着倒是挺好听的,只是泓字...”丁绍武思索不出个所以然,“可有什么不同吗?”

“选自元稹的《说剑》留斩泓下蛟,莫试街中狗。而泓字意为水深而广。”

丁绍德为家中第四子,伯,仲,叔,季,按照此辈分的取字,以及名字的延伸,她本该取字季德,她否决了这个字,给自己取了一个泓字。水深而广,意在言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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