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010(3/3)

这是秦砚和她说的第一句话。

姜霓拧着眉,点头。

索性她人没事,只是手腕上有轻微的擦伤。身形高大的男人从自己车上拎下急救箱,站在车边给她包扎伤口。

姜霓的视线落在他的手指上,肤色比小麦色略浅,骨节明晰,修长有力。他的指腹无意擦到她的手背上,覆着一层薄薄的茧,刮得有点痒。

酥酥痒痒。

莫名的战栗。

姜霓微微皱眉,一双澄亮的眼睛看他:“你轻点。”

这是姜霓和秦砚说的第一句话。

回忆暂停,姜霓抬起眼,恰好和秦砚的视线撞上,他似乎一直都在看她。

姜霓望进那双沉黑的眸子里,方才的那一瞬,秦砚在想什么?

她低眼,视线凝落在秦砚宽厚的手掌。她托着他的手,触到他指腹上的薄茧,和从前一样。

鬼使神差地,姜霓捏着绷带的两端,软白指腹勾着不过指宽的绷带,一勾一挑,于众目睽睽之下,轻快利索地在秦砚的手背上系了个蝴蝶结。

极漂亮的一个蝴蝶结。

和秦砚这个人肃冷的气场大相庭径,违和极致,却又奇异地衍生出一种诡谲的融洽感。

唐诗韵和徐嘉逸面面相觑,短短几天,秦砚已经在剧组里有了“活阎罗”的称号,也只有姜霓还敢这么赤裸地、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他。

在外人看来,这就是“挑衅”。

不加掩饰的挑衅。

姜霓抬起眼,唇角微弯,清亮的眸子里笑意明亮又晃眼。

没错,她就是故意的。

秦砚看着手背上的蝴蝶结,微怔不过一刹。眸光轻抬,触上姜霓眼中明晃晃的笑,他偏头,哼笑了声。

薄而沉涩的音色,从喉间溢出。

真是个睚眦必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