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4/4)

安宿唯唯诺诺道出实情,最后一字落音,那人的背影早已淡去。

西边挂起鱼白,秦稹纵马追逐那轮隐隐落下的炙热,他与时间竞赛,骏马刮过,激起万千尘土,一阵呼啸而过,总会归还于平静,夸父没做到的事,他一定做得到,任何事,他都是志在必得,世间再找不出第二个比他还霸道要强的人来。

有些人生来就是如此骄傲,不知何为苦痛,不知寻常夫妻之间婚前百般恩爱,婚后为何会为油盐酱醋茶争得脸红脖子粗。

从城郊朝拂山到京城凌王府,小半天路程,蜿蜒绵亘,很长很长,嗒嗒的马蹄踩的不是泥土沙石,是他的血肉。

回家的路,仿佛是他鲜活的身躯筑成,每走一步,都增添一分难言的痛处。

以为自己百毒不侵,最后还是被伤得体无完肤,原来,肉体的痛也不过如此,秦稹开始难受了。

有时候,看似软弱可欺的人,往往最是心硬如铁,似他,那利刃出鞘,割的岂止是他的腕,连带着他的心他的皮肉筋骨也一刀刀凌迟殆尽。

这个小畜生,势要将他最后的耐性磨尽。

“好哇~好大的狗胆!”男人气得大笑,冷眼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眼底恨意浓厚,“死了最好,谁都别救他,这小畜生,活着也是浪费本王的粮食,屁用没有,尽给老子惹一大堆麻烦,让他自生自灭,死了算了,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滚!”

周沥正要伸出的手随着白胡子一颤,搬起药箱赶紧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