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乌鸡哥带头冲锋,以血祭新法!(4/5)

“找死!”

赵郢双目赤红,体内真气蓄势待发。

他费尽心机,才说服了一众宗室长老,怎么会因为嬴无忌寥寥数言就放弃?

得到了这么大的支持,放在以前他尚且还会有所顾忌。

因为担心魏韩两家唱反调。

但现在,所有人都不想看到新法落成。

魏韩两家都跟老夫站在一边。

就算杀了你,赵暨动怒,也会被群臣抨击为昏君。

失去宗室支持。

再与魏韩反目。

赵暨凭什么?

反正田已经开垦了,城墙也建好了。

你嬴无忌再自认居功至伟又有什么用?

然而就当他准备含怒动刀的时候。

一个尖细嘹亮的声音传来。

“陛下!”

“赵氏十万人城外求见!”

“新地官吏五千人城外求见!”

这正是曹公公的声音。

“什么!”

在场赵氏长老皆悚然一惊。

从筹划这场大朝会之前,他们已经各自交代过自家的年轻人,老老实实呆在家中,不要有任何动作。

但这些逆子……居然不听?

这次阴山要塞暝都安邑,总共只有二十万精锐,阴山折损了三万,暝都安邑更是伤亡近半。

一些伤现在都没有养好。

这十万……

凡是能下床的全来了?

他们什么时候商量好的?

赵暨也是眼睛一亮,五千新地官吏,是他下令调回来了,但只凭这些人,根本撼不动这些顽固贵族的力量。

赵氏十万精兵,才是真的要了这些老顽固的命!

这混小子,怎么做到的?

赵宁也是忍不住看向嬴无忌,眼神中异彩连连!

嬴无忌淡淡一笑,瞅向赵郢:“长平侯方才说,没去过新地的衮衮诸公说新法误国,新法就真的误国。但现在看来,亲自去过新地的将士们,好像并不这么认为啊!”

赵郢脸色铁青。

瞳孔都有点涣散。

怎么都想不明白,这十万精兵究竟是如何暗中联系,来了这么一次反击的?

年轻人都这样了!

老家伙跳得再凶又有什么用?

嬴无忌脸上满是笑容,心中却长长地吐了口气。

这次。

应该是没有选错。

老实说。

一开始他也没有把握。

因为赵氏的将士虽然大部分恪守军令,但宗族意识还是不弱的。

向往国家强大自是不假,但也都想享受到新地的利益。

所以昨夜前夜,他的天狐入梦便已经火力全开。

体验感拉满。

沉浸感拉满。

开始噩梦循环。

梦境不是别的,正是阴山要塞都是泥糊的城墙,甚至干脆没有城墙,他们直接跟狄国骑兵硬撼在一起。

狄国一支骑兵漏过,进入新地烧杀抢掠,引起新地百姓恐慌,倒流回魏韩故土,大片良田拱手让人,任狄国骑兵践踏,随后三家分黎,赵氏成了最弱的国家。

然后大争之世到来。

赵氏被乾国和姬姓联盟各种教育。

直接成了第一个被灭国的大国。

梦境有一点好。

那就是做得快。

短短两个晚上,他们就把相同的梦境连着做了二三十遍。

那种在泥窝里绝望厮杀的感觉,那种国破家亡却无能为力的感觉,足以让任何有心气的人发狂。

最重要的是。

他们醒来以后回顾了一下梦境。

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若真按梦境里进行,大概率会发生这样的结果。

而此时。

阻止这一切发生的罗偃,却被赵氏的长老伙同魏韩两家弹劾!

赵家长辈让他们不要来,用的理由是“要为大局考虑”。

但弹劾功臣!

便是所谓的大局么?

阴山要塞没有城墙,就算二十万精锐全在,他们又能抵挡多久?

但有了城墙,有了玻璃镜,他们却在两地先后取得了奇迹般的大捷!

这难道是“为大局考虑”的宗室带来的么?

人可以自私。

但不能没有良心。

人可以自利。

但不能目光短浅。

何况这次出战的,都是一腔热血,准备建功立业的青壮年?

所以接连两晚的噩梦之后,他们来了。

“孤正发愁什么时间犒赏这些功臣呢,没想到他们自己找上门了!”

赵暨哈哈大笑,直接站起身来:“诸位爱卿,今乃我军大捷之后第一次大朝会,我军功臣无数,若是没有封赏的话,未免太寒了我军将士的心。不如诸位随孤一起出城,封赏三军?”

说罢。

看都不看赵氏诸位长老。

直接大踏步朝殿外走去。

他大手一挥,因天就地发动,绛城内外飞沙走石,瞬间聚成了一道通往城外的路。

毫不客气。

直接一步踏上。

嬴无忌瞅了赵郢一眼,笑着转身走向罗偃:“罗相!晚辈扶您前去!”

罗偃到现在目光都有些错愕,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个结果。

但看着嬴无忌温煦的眼神,已经无暇去思考这个问题。

心中有些感动,轻轻“哎”了一声。

虽然早已气衰力竭,但有嬴无忌的真气支撑。

还是能够走路的。

于是跟在赵暨身后,大踏步朝城外走去。

在场群臣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个结果。

可事到临头。

又不能把头埋在沙土里面。

彼此对视一眼,只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一众人都是有修为在身的,再加上天桥石路本身就在向前推进,才短短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一众人都到了城外。

城外。

十万精兵不着甲胄。

一个个都穿着粗布麻衣。

有些人身上还带着伤,因为动作太大伤口崩裂,白色绷带上浸满了鲜红色的血迹。

在其中。

甚至还混进了不少赵氏的老人。

他们本应该参加大朝会,但一个个都称病告假,如此一不用站在宗室利益的对立面,二也不用违背本心反对新法。

虽然有些逃避心态,但也是他们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却不曾想。

一大早就被这些上了头的年轻人绑到了城外。

半推半就。

欲拒还迎。

就过来了。

而那些从新地赶来的吏员,更是一个个风尘仆仆,满面风霜。

看到赵暨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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