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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他们第一次遇见杀人魔,就是从古堡外的软梯往窗口里爬时,范总就是靠聚成捆的树枝,才将杀人魔推离窗口,为他们冲出一条血路。

南歌和郑落竹想得很好——画框拆开,就是四根木棒,一人两根,双手同抡,冲进战场,气势非凡,不说能不能伤到杀人魔,至少可以唬住对方几秒,有这几秒,就能把霍栩带走。

南歌和郑落竹清楚,以他们现在的实力,想干掉杀人魔几乎没可能。

他俩也没谋划这种不切实际的目标,他俩就想让自家伙伴安全脱身。

可事情总是不愿意按照人们的预想走。

继柜门卸不下之后,油画也像焊在墙上了似的,别说拿下来拆画框了,南歌和郑落竹折腾半天,都没在墙壁和画框之间撬出来一点缝。

“这太怪了……”南歌又着急又莫名其妙。

柜门卸不下,还可以说工艺坚固,谁家油画会紧紧贴在墙上?!

“砰——”

“当啷——”

浴室里突然传来杂乱响动,有重物落地的闷响,也有金属磕碰声,仔细听,隐约还夹着一丝吃痛的轻哼。

二人心里一紧,立刻齐齐望向浴室。

浴室门大开着,但宽度有限,从南歌和郑落竹这里,无法看见里面的全部情形。但此时此刻,杀人魔和霍栩纠缠的地点,恰好和浴室门口、油画这里,呈三点一线。

只见两人都摔倒在地,彼此间隔了一两步的距离,不知是失去平衡前就分开了,还是落地时被摔开的。

霍栩身上大大小小好多伤口,帽衫都快被割成乞丐服了,每一道口子下面,手中的盾牌不见了,从门口有限的视野范围里,也看不见盾牌踪影。

郑落竹和南歌立刻反应过来,那声“砰”是两个人摔倒,而那声“当啷”则是盾牌落地的声音。

也就是说,霍栩唯一的防具脱手了,现在不知飞到了浴室哪里!

南歌和郑落竹不知道,身处浴室中的霍栩和却看得清楚,两人几乎是同时转头,锁定了落在不远处墙角的盾牌。

霍栩要拿回防身武器。

恨不得夺过来立即销毁——这玩意儿挡住他不少攻击也就算了,竟然还被绷带小子当武器,狠砸了一次他的后背。还不是用盾牌面,是用盾牌侧,那一下下去就像被刀背砍。刀背砍不死人,但疼啊。

两人目标一致,都是盾牌,动作也一致,都是目光锁定,一跃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