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奶盐(2/4)

他笑了笑,想到被管制在港区别墅的那几年,常常能在电视上看到她的消息,她在镜头前总是笑着,可他见过她喜不自胜的样子,那明显不是真的快乐。

他就想,她快乐的话,什么都好。

贺司屿徐徐说道:“现在只要你过得开心,哪怕是离开我。”

苏稚杳呼吸渐渐放慢,没再嗔怪他。

因为她也这么想。

如果没有那三年的分离,他们应该不会这么快明白什么是爱。

爱是不远万里奔赴山海,第一眼望见对方的欢喜,也是知道对方生活美满,一个人吹晚风的孤独。

爱不是占有,是成全。

女孩子的泪点实在是低,就这么两句话,她就从睫毛湿润到了眼尾。

贺司屿指腹覆上去,在她眼角轻拭而过:“不过只是男人的一个承诺,空口无凭,不值得你哭。”

怎么还有人自己反驳自己的。

苏稚杳忍不住叫他:“贺司屿。”

某人挑了下眉,似乎享受过那种感觉,对这旧称呼不太满意:“刚刚是如何叫我的?”

刚刚叫他.

阿霁。

依照苏稚杳的薄脸皮,平白无故的,是断不可能再这么亲昵叫他了。

苏稚杳表现得若无其事:“贺司屿啊。”

“再之前。”

“什么之前?忘掉了”

贺司屿一如过去没直接揭穿她,但也没让她蒙混过去:“是么?仔细想想。”

苏稚杳瞟开眼:“什么都没叫啊。”

不管他怎么诱导,她就是装糊涂,贺司屿也拿她没办法,叹息:“你这是吃定我了?”

难得见他吃瘪,苏稚杳没忍住低低笑出声。

贺司屿捏了捏她脸颊:“还笑呢?”

苏稚杳体型娇小,一欠身,就从他臂弯下溜了出去,小短靴踏在瓷砖上发出好听的轻响。

跑出几米远,她突然在廊道尽头回首,长直发扬起好看的弧度。

傍晚的余晖照进玻璃,她沐浴在夕阳里,头发乌黑得发亮,整个人暖茸茸的。

她冲他吐舌,狡黠一笑:“就是忘了!”

话落她小跑下台阶,身影消失在他的视野里,廊道回荡着她踩过楼梯声响。

贺司屿无声弯唇,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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