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奶盐(3/4)

当晚,贺司屿住酒店,苏稚杳要回病房陪乔漪,吃过晚餐后,他们去外滩散步。

在国内,苏稚杳不敢太放肆,戴着口罩,来之前还非要某人戴上墨镜,怨念他太惹眼,又想要勾引哪个小姑娘。

欲加之罪。

贺司屿笑着叹气,他都还没说,每回出去,有多少男人在偷窥她。

@十里洋场烟花地,风云际会上海滩,那晚黄浦江的风吹来不太冷,他们牵着手,走在江畔,背后是沪城“灯红酒绿迷人醉”的繁华夜景。

周围有几位女士穿着冬款披肩旗袍,仿佛摩登女郎,男士则是装扮成旧沪城上流社会的绅士,一身古典西装,头戴礼帽,抽着雪茄,在江畔旁拍照。

应该是游客。

很显然他们平时抽的是香烟,抽香烟的人抽不惯雪茄,吞云吐雾地显摆,一抽就呛到,咳嗽声断断续续,听得人难受。

苏稚杳突然就想起贺司屿也是抽雪茄的。

她走着,抬起头,去看他。

不管是抽雪茄还是香烟,她都没见过有谁,比他的样子还要迷人,他抽雪茄时,身上那股隐秘的渣苏感和匪气会变得强烈,在呼出的烟雾中撩起眼皮掠你一眼,你不经意就会着了迷。

上回见他抽雪茄,还是三年前。

苏稚杳一瞬不瞬盯着他侧脸,想得出神。

感觉到她的目光,贺司屿回眸,隔着墨镜对上她视线:“你是在看我?”

语气接近陈述,而不是疑问。

苏稚杳脸微红,大约是当时他戴着墨镜,瞧不见那双黑眸的直视,她底气便也足了些:“看你怎么了,我还不能看了?”

“我不仅要看,我还要”话说快了,一到关键地方她忽然卡住,自己也不知道要怎样。

男人健康浅红的薄唇轻轻勾起。

看不到他墨镜下的眼神,但苏稚杳觉得,肯定还是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她那点反骨该不该地就冒了出来,不服气,一把扯出他领带,拽得他低下头。

二话不说踮脚,在他唇上用力亲了一口。

猝不及防被强吻,贺司屿有短瞬的意外,再是回味,虽然能感觉到一点女孩子嘴唇的温热,但隔着口罩,终究还是不得劲。

见她眼神得意,贺司屿倏地笑了,在她松手想要退开的瞬间,他手掌覆到她后腰,突然往回一勾,胳膊带着强劲的力道,按她紧紧贴住他腹部。

苏稚杳脚跟还没完全落地,惊呼一声被带着撞进他怀中,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口罩又被他另一只手拉下去,露出那张漂亮的鹅蛋脸。

她想要戴回去,他先捉住她双腕,摁在自己身前。

贺司屿居高临下看着她:“重新来。”

苏稚杳顿时怂了,忙不迭把脸埋进他的外套里,紧张得都溢出了呜哼声:“放开呀,好多人……”

“都走了。”他说。

苏稚杳不敢抬头看,怕被认出来,竖起耳朵,还真没再听到那群拍照的游客的声音,他们原本就在往清静的地方散步,那群人一走,四周就十分安静。

总算等到无人打扰,贺司屿的唇压到她耳旁,压低声音:“让我亲你。”

他就这么不经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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