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1/2)

要不这些人怎么就能混到连个三管事都要讨好的地步,人家三管事却敢以奴仆之身着锦缎、带金玉呢?

这心志也太不坚定了点。

这甄三管事就不同了。

不管谢祄摆出进士身份也好,扯起对亡故先祖“事死如事生”的大孝之名也罢,这甄三管事始终一个态度:

我看上的就合该是我的!管你什么理由!不能卖?那正好,也省了打发叫花子的几两银子!

哪怕谢祄连“佛祖座下,先祖灵觉”之类的话都出来了,这甄三管事也不过是假惺惺来一句:

“确实是佛祖座下,先灵有知。既然贾进士有心,我也积点阴德——

尽管放心,要不了多少时日,必不至于耽误你将这狗子迎回先祖坟前归葬就是了。”

谢祄:“……”

谢祄:“!!!”

即便对此间封建糟粕早有预料,谢祄也没想到能糟粕到如此地步。

感情你积阴德的方式,就是从买老子兄弟,换作不花钱白带走老子兄弟,回头大发慈悲将尸体还回来的意思?

还“要不了多少时日”?

要不了多少时日就能把老子兄弟玩死虐**是吧?

谢祄气极反笑。

谢祄确实很想活下去,为此他可以勉强自己和这些无耻玩意儿掰扯孝义;但谢祄也绝不畏死。

阿拉可以为了他直面高速而来的汽车,能纵容他近十年如一日的花式装跌,谢祄当然也可以为它拼命。

谢祄目光渐冷。

见此,甄三管事眯了眯眼,不屑撇嘴:

“这狗就是狗!听不懂人话的狗,可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谢祄面上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拳头却已经捏紧。

人群里忽然传来一声:

“贾兄可真是叫我好等!”

随声而出两个一中一老两个人,直往谢祄走了过来,当先那个中年人从甄三身边经过之后,才仿佛刚注意到有那么个人一般,恍然又是一笑:

“是了!贾家和甄家原也是老亲,虽中元节里不宜望亲,可赶巧遇着了,贾兄托三管事给老太君等人带个好儿,也是应当的。”

谢祄原无暇理会这等莫名其妙自来熟的,不料那甄三管事居然一扫脸上不屑,竟硬生生妆出两分敬重来,还没敢打丁点折扣地拱了拱手:

“才刚听说林御史难得也在,只不巧我们二爷先早回转了,我便不敢去打扰,不想倒是巧遇。”

谢祄这才定睛细看去,原来落在这林御史身后两步的,竟是他前两天才在扬州城里偶遇的张姓老举人,倒也算是原先贾雨村的旧识:

虽不是什么同窗同年的,却可巧在进京赶考的时候半路同程。

那会子这张举人途中染病,身边的长随又不甚遗失了财物,凄凉落到寄居荒庙的地步。

贾雨村才下船不久,原甄老爷赠的五十两银子还剩许多,恰又略通些许岐黄之术,更有几分不将这屡试不第的六十岁老举人看做对手的傲慢,也发了善心稍作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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