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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礼话音未落,就被对方打断,对方的手搭在了他的双肩,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

牧远歌按着胥礼的双肩,隔着面纱,吻住他的唇。

胥礼瞳孔微缩,僵住了。

虽然以前同窗有过同床的经历,也曾一起洗澡,到了夏日气候炎热,牧远歌会挨着他沾沾凉意,高兴起来甚至亲他脸颊,但那些都是玩笑,从来没有越过线。

而这就是严重过线。

牧远歌很平静地看着他,眼里带着无情的戏谑,不沾丝毫□□色彩地咬了下他的唇,直接咬出了血,然后扯掉面纱,一把按住他的后脑,万分无礼地对着唇撮了下。

这才狠狠将手中面纱掷地,松开他的肩,后退了步,掺着血的唾沫啐在地,牧远歌冷漠地抹了把嘴唇,道:“我可真是太能耐了,身外之物一并丢个干净,到此为止。”

胥礼愣神:“你这是什么意思?”

“师兄弟,兄弟,朋友,过了这个线,就什么都不是了。”

牧远歌客客气气地道:“胥礼宗主,从今往后我就只是个轻薄过您的登徒子而已,一向重礼数的您不会连这也能容忍吧。”他露出嫌恶的表情,抬手在鼻子前摆了摆,“这可连我都受不了啊。”

胥礼似乎是被他这个嫌恶的表情和轻慢的动作给震住了,缓缓收敛了神情。

“不杀我,也不给我耳光,不愧是胥礼宗主,不倚强凌弱,您且珍重,以后当我是仇人也好,陌生人也罢,都跟我没关系。”

牧远歌转身就走,背对着胥礼的方向竭力让步伐平稳,脸却整个耷拉了下来。

他想,牧远歌啊,你可真够折腾,迟早归零,这不就是归零了么,就像当年轻装上长生剑宗一样,你又重新一无所有了。

前面不远处就是个带院的小屋,房屋年久失修,几棵老树,鸦叫刺耳难听,而地宫的大门还是极其朴素的模样。

牧远歌拿地宫钥匙打开了那扇门,在石门开启之前闪身进去。

这里是最危险,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危险的是地宫内困之物本身,安全的是若没有钥匙开门,谁也没法进去摁死他。

而他并不知道,在他身影消失在门后以后,被他落下的人静静地站在原地,那张冷若冰霜万年不化的面上,露出了个前所未有的明媚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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